執著防礙修行
比丘若流連不該去的地方,不修持正思惟, 放棄戒定慧三學,而還俗去追求欲樂, 則只能羨慕修證的比丘。
(偈 209)
不要貪戀可親與不可親的人事物, 怨憎會、愛別離都是痛苦的。
(偈 210)
所以不要愛染,因為愛別離是痛苦的, 沒有愛染與憎怨的人,毫無繫縛。
(偈 211)
舍衛城裡一戶人家的獨生子沒有得到父母的同意就私自出家。他的父母由於強烈執著於這位獨生子,也出家為比丘與比丘尼。他們無法放棄彼此之間的感情來獨立生活,所以住在同一精舍裡,就像住在自己的家裡一樣,一齊談話,一齊吃飯。也因此成為其他比丘討厭的對象,有些比丘就向佛陀報告他們的行為。
佛陀告誡他們:「一旦出家修行,就不可以像家人一樣住在一起。愛別離、怨憎會毫無疑問是痛苦的,但即使如此,也不可貪愛任何人或眾生,因為感情的執著會影響修行。」
印光大師略傳
法師俗姓趙,名丹桂,字紹伊,號子任。陜西省郃陽(今合陽)縣赤城東村人。弟兄三人,長名折桂,字從龍;次名秋桂,字攀龍,師最少。父名秉綱,母張氏。法師幼隨長兄習儒,穎悟異常,成童中秀才。十五歲再次病目,困殆數載,痊愈後一心向佛。年二十一出家為僧,法名聖量,字印光。後自號「繼廬行者」,又號「常慚」、「常慚愧僧」。三十三歲後,在浙江普陀山法雨寺隱跡潛修。晚年在滬創辦佛經流通處弘化社,在蘇洲吳縣開靈巖山寺十方專修淨土道場。一九四0年十二月二日圓寂於蘇州靈巖山寺。後人奉為淨土宗第十三代祖師。
印光大師的俗名叫趙丹桂,字紹伊,號子任。陜西省郃陽縣赤城東村人。家裡一共有三個兄弟,大師排行老么,生性聰明,領悟力強。從小跟隨著大哥學習儒家的治學之道。
二十一歲出家為僧,法名聖量,字印光。出家後因為一心效法淨土宗初祖廬山慧遠大師結蓮社提倡念佛之志,故取號「繼廬行者」。其一生用慚愧莊嚴自己的道行,又號「常慚」、「常慚愧僧」。
三十三歲後,在浙江普陀山法雨寺隱居潛修。晚年在上海創辦佛經流通處弘化社,在蘇州吳縣靈巖山寺開創十方專修淨土道場。民國二十九年十二月二日圓寂於蘇州 靈巖山寺。後人奉為淨土宗第十三代祖師。
出家的決心
光緒七年辛巳,年二十一,長兄由長安回鄉,即往終南山南五臺蓮華洞寺出家,禮道純長老為師。未三月,長兄尋跡至,紿以母病篤,乃隨回家。途中兄出俗服一襲,厲聲斥曰:「汝不卸僧裝,吾必死汝於此!」無奈,從之。及抵家,母固無恙也。長兄誡曰:「誰教汝擅自出家乎?從今將此念頭放下,否則定予痛責!」家人慮師潛逃,防範綦嚴。遇戚家有喜事,兄偕師往賀,席間有肉,師故大啖,兄大悅,以為不復有出家志,防範遂疏。一日,長兄往探親,二兄在場中曬穀,師乘機占一觀音課,云「高明占祿位,籠鳥得逃生」。遂竊取僧衫並錢二百文,奔蓮華洞寺道純師處,恐長兄追至,不敢久留,一宿而去。道純師係一苦行僧,贈洋錢一圓,陜人鮮見,錢店不兌換,乃向首飾店換得錢八百文。
光緒七年,大師二十一歲。趁兄長不在家時,自行前往終南山南五臺蓮華洞寺出家,禮拜道純長老為師父。長老以為大師出家前一定有積蓄,所以對他說:「你可以出家,但是衣服必須自備。」之後,只送大師一件大衫、一雙鞋子,只差住房、吃飯不用錢罷了。蓮華洞寺的生活相當清苦,燒飯、挑水等種種苦役,都要自己作。
過了三個月出家修行的生活,大師的哥哥找到了蓮華洞寺,告訴他:「母親病得很嚴重,你跟隨我回家吧!」
大師心裡雖然知道這是哥哥騙他回家的謊言,但也不好違背,仍然跟他回去。路途中,大哥拿出一套在家人的衣服,嚴厲的說:
「脫下僧服換上它!你如果不脫,我就死在這裡!」
大師無奈,只好脫下僧服換上了俗衣。回到家裡,母親果然無恙,而且對他出家也沒什麼意見。不過,哥哥卻對他嚴厲指責、警告:
「誰教你擅自出家?你想出家就可以出家嗎?從今以後放下出家的念頭,否則一定痛加責罰!」
大師只好暫時住下來,在家裡住了八十幾天,家人怕大師再次逃家,嚴厲防範,讓他沒有任何機會可以出去。有一次,親戚辦喜事,大師同兄長去祝賀。酒席中有肉餚,大師故意大口大口的吃,兄長看了很高興,以為他不再想出家了。對大師的防範之心也就鬆懈了。
有一天大哥去遠地探親,二哥在曬穀子,大師知道機會來了,就偷偷拿著僧服及二百文錢離家,先去蓮華洞寺找道純長老,但是怕大哥會再次追來,不敢久住,過了一夜就離開了,臨行前,長老送了一圓洋錢給他,大師以此為路費到了湖北竹溪蓮華寺掛單,從領最苦的執事開始,展開了一生出家修行的生活。
人各有所應盡之分‧當知素位而行‧乃君子之本分。若超分而行‧非出格大丈夫‧決定不能得真利益。何也‧以彼不能盡分於易處‧何能盡分於難處。出家一事‧語其易則易於反掌。但穿一件大領‧就是和尚。而此種混光陰敗佛門之和尚‧多半將來在三途中過活。欲得為人‧恐萬中亦難得一二。若要做頂天履地‧上弘下化之和尚‧則難於登天矣。汝尚不能於家庭父母妻子具足時‧思立一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之程度‧何能出家即證果‧而普度怨親耶。只緣汝當做一出家‧則百事不掛懷‧不知出家之事‧比在家更多。汝欲清閑自在‧消遙快樂‧則決不能做好僧。以棄捨父母妻子‧則成大罪矣。光是出家僧‧深知其利弊‧故為汝詳言之。若遇愛收徒弟之壞和尚‧則便騙汝為他作徒弟‧你就拉倒了也。且安本分脩淨土法門‧令汝父母妻子同作蓮邦眷屬‧則其利大矣。
‧摘錄自‧《印光大師的啟示》釋見文編述、《印光法師年譜》《印光法師文鈔三編》
南閩十年之夢影(上)
丁丑二月十六日在南普陀寺佛教養正院講
我一到南普陀寺,就想來養正院和諸位法師講談講談,原定的題目是「餘之懺悔」,說來話長,非十幾小時不能講完;近來因為講律,須得把講稿寫好,總抽不出一個時間來,心裏又怕負了自己的初願,只好抽出很短的時間,來和諸位談談,談我在南閩十年中的幾件事情!
我第一回到南閩,在 1928 年的十一月,是從上海來的。起初還是在溫州,我在溫州住得很久,差不多有十年光景。
由溫州到上海,是為著編輯《護生畫集》的事,和朋友商量一切;到十一月底,才把《護生畫集》編好。
那時我聽人說:尤惜陰居士也在上海。他是我舊時很要好的朋友,我就想去看一看他。一天下午,我去看尤居士,居士說要到暹羅國去,第二天一早就要動身的。我聽了覺得很喜歡,於是也想和他一道去。
我就在十幾小時中,急急地預備著。第二天早晨,天還沒大亮,就趕到輪船碼頭,和尤居士一起動身到暹羅國去了。從上海到暹羅,是要經過廈門的,料不到這就成了我來廈門的因緣。十二月初,到了廈門,承陳敬賢居士的招待,也在他們的樓上吃過午飯,後來陳居士就介紹我到南普陀寺來。那時的南普陀,和現在不同,馬路還沒有建築,我是坐著轎子到寺裏來的。
到了南普陀寺,就在方丈樓上住了幾天。時常來談天的,有性願老法師、芝峰法師……等。芝峰法師和我同在溫州,雖不曾見過面,卻是很相契的。現在突然在南普陀寺晤見了,真是說不出的高興。
我本來是要到暹羅去的,因著諸位法師的挽留,就留滯在廈門,不想到暹羅國去了。
在廈門住了幾天,又到小雲峰那邊去過年。一直到正月半以後才回到廈門,住在閩南佛學院的小樓上,約莫住了三個月工夫。看到院裏面的學僧雖然只有二十幾位,他們的態度都很文雅,而且很有禮貌,和教職員的感情也很不差,我當時很讚美他們。
這時芝峰法師就談起佛學院裏的課程來。他說:
「門類分得很多,時間的分配卻很少,這樣下去,怕沒有什麼成績吧?」
因此,我表示了一點意見,大約是說:
「把英文和算術等刪掉,佛學卻不可減少,而且還得增加,就把騰出來的時間教佛學吧!」
他們都很贊成。聽說從此以後,學生們的成績,確比以前好得多了!
我在佛學院的小樓上,一直住到四月間,怕將來的天氣更會熱起來,於是又回到溫州去。
第二回到南閩,是在 1929 年十月。起初在南普陀寺住了幾天,以後因為寺裏要做水陸,又搬到太平岩去住。等到水陸圓滿,又回到寺裏,在前面的老功德樓住著。
當時閩南佛學院的學生,忽然增加了兩倍多,約有六十多位,管理方面不免感到困難。雖然竭力的整頓,終不能恢復以前的樣子。
不久,我又到小雪峰去過年,正月半才到承天寺來。
那時性願老法師也在承天寺,在起草章程,說是想辦什麼研究社。
不久,研究社成立了,景象很好,真所謂「人才濟濟」,很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盛況。現在妙釋寺的善契師,南山寺的傳證師,以及已故南普陀寺的廣究師,……都是那時候的學僧哩!
研究社初辦的幾個月間,常住的經懺很少,每天有工夫上課,所以成績卓著,為別處所少有。
當時我也在那邊教了兩回寫字的方法,遇有閒空,又拿寺裏那些古版的藏經來整理整理,後來還編成目錄,至今留在那邊。這樣在寺裏約莫住了三個月,到四月,怕天氣要熱起來,又回到溫州去。
‧摘錄自‧《弘一大師講演錄》
(敬親)
戴良娛母學驢鳴
長耳公仰首揚聲愜心怡志 老萊子學舌入妙博笑承歡
戴良。字叔鸞。漢時汝南慎陽人也(汝南慎陽今在河南正陽縣北四十里)。平日事母,能曲意承歡。母素喜聽驢鳴。良嘗學之以悅母意。此亦足見孝心一斑。與老萊子綵衣作小兒啼。同為一片爛縵天真。故後人有詩贊之曰。笑余何事作驢鳴。吾母欣然聽此聲。祇為高年求悅耳。承歡猶是小兒情。蓋歎其孝心之可嘉也。按南齊時。顧歡。字景怡。一字元平。吳郡鹽官人(吳郡鹽官即今浙江海寧縣)。祖及父均農夫。歡獨好學。年六七歲時。知推六甲。孝順父母。家貧。
父使田中驅鳥雀。歡作黃雀賦而歸。雀食粟過半。父怒。欲撻之。見賦而止。鄉中有學舍。歡以貧不能受業。乃日間於壁後俯聽。即不忘。晚則燃松枝,或燃糠照讀。年廿餘。母亡。廬於墓側。彩鳥群集屋上翔鳴。杲謂孝瑞。同時有庾昹之者。字景行。新野人(新野即今河南新野縣)。幼有孝行。家貧甚。日惟薤葅生韭雜菜自食。而於母則必奉甘旨不缺。任昉嘗戲杲之曰。誰謂庾郎貧。食畦嘗有廿七種。
任衛將軍長史。蕭緬稱為泛綠水。依芙蓉。時人以入衛將軍幕為蓮花池。故緬云然。余謂此二人之孝行。皆可與戴良同德並稱。蓋孝雖庸行。亦待其人而實踐耳。聖賢之道。一孝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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